谋,则‘金家楼’一脉忠良,也就幸甚了!”
一个箭步抢了过来,申无忌气吼吼的叫:“你还要我们怎生求你才肯点头?这可是闹意气的辰光?你若是一朝有了什么长短,家里的老老小小忍辱受屈倒也罢了,‘金家楼’的复起却是指望谁去?大妹子,你一向是个明白人,怎的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脑筋就转不过弯来啦?”
金申无痕怒道:“我自有计较——”
申无忌也似豁出去了,他嗔目咆哮:“不管你有什么计较,你若不走,就是不行!”
双目倏瞪.金申无痕火爆的道:“哥哥,你不要真个触犯我,我对你已经够忍耐了!”
狂笑一声,申无忌叫道:“充其量你宰了我这老哥也就是了,大妹子,我便拼上一死,也非要推你离开这幢‘大金楼’不可!”
金申无痕锐厉的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用什么法子叫我离开!”
申无忌激动的道:“你马上就会知道我用什么法子——这一遭,我是断然不会迁就你的愚行!”
双目中寒光闪射,金申无痕尖声道:“你——”
一声断喝,白发苍苍的金步云不知何时奔了过来,他须眉俱张.颤着声叱喝:“生死之间,存亡之际,眼看敌逆即将陷门破壁,沦我入万劫不复的绝境,你们犹在这里争论吵闹,叫嚣不休,莫非真个‘金家楼’的气数已尽,窝里翻之外,连血缘相连的亲人也都迷了心,失了魂,丧了道?!”
金申无痕神色修然,沉沉的叫:“二叔…”
金步云全身哆嗦,眼含痛泪,他指着金申无痕,噎着气道:“无痕,你素来镇定沉着,果敢坚强,大风大狼全撼你不动,目前既便形势恶劣,也应该不至令你失常,然则你为何精气浮躁,一反干昔的冷静从容?要知道你是‘金家楼’一楼之主,是一个组合的掌舵者,大家全看你的,听你的,跟着你走,如果连你都乱了章法,群龙无首,我们还有什么指望?”
金申无痕凄然道:“二叔,事情并非如此,是你老误会了——”
申无忌也急切道:“我妹子蛮不讲理,一意孤行,她愣要充狠逞能,留在这里替大伙断后,是我不允,这才吵了起来,你老想想,以我妹子的情形,又如何——”
摆摆手,金步云道:“事情的经过我明白,你们兄妹不用再争,这一次,是无忌有理。无痕,我来作主,你必须先退;要明白,你被坑在这里,则不啻‘金家楼’的命脉全部断送于此,你就算不为自己设想,也要为‘金家楼’长远的基业设想,为‘金家楼’千百忍辱之士设想,你一定要先退走!”
金申无痕忙道:“可是,二叔,我不能…”
打断了她的话,金步云高声道:“我是你的长辈,是金氏一族硕果仅存的老人,无痕,你若违背我的意思,即是目无尊上,有悖伦常,你胆敢如此?!”
金申无痕焦躁的道:“我怎敢违背二叔的交待?只是我一口气难咽,不甘就此退走,将此‘金家楼’最后的据点奉送叛逆,我有责任——”
金步云大吼:“你的责任不是现在送死,而是将来如何重光江山.再起基业,无痕,你是要活活气死我,还是要我一头撞死在你的面前?!”
金申无痕凛然道:“侄媳妇不敢——”
沉重的,金步云道:“好,那还不走!”
申无忌咧开大嘴道:“还是二叔明白事理,我说大妹子,要走就得赶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