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苦练的实际来做为保证!”
尤奴奴束在脑后的长发抛动了一下,她咧开嘴,现露出她嘴内上下两排阔大但却整齐又白洁的牙齿:“打一见到你,姓展的,我就知道你很有几分胆量,果然不错,你是有几分胆量;然则,但愿如你所言,你的胆量需要有你多年苦练的功夫来支撑才行,我这就要看看,你这多年苦练的功夫,业已到了个什等火候!”
展若尘沉静的道:“不会令你失望,尤奴奴~!”
尤奴奴又笑了…但她尽管是-种笑的姿态,却不能予人丝毫的共鸣…她道:“我有过许多次不曾失望的经验,代有人材出,这活不错,道上的硬把子比比皆是;尤其后生小辈之中,更有些不信邪的,在道上混,固然打发不易,但我却喜欢这样,我喜欢刺激、争斗,以及辛苦的搏杀。因为在这种情形下获胜,才是真正的胜利,经过风霜雨雪的果实,才更加甜美,我不要人家认为我白捡便宜,不劳而获,我拿到的代价,必须付出同等的精力方始允可——姓展的,你得叫我多耗点神!”
展若尘道:“你会满意的,尤奴奴。”
双臂环胸——女人采取这种姿势原是极不雅观的,但尤奴奴一朝摆出,居然却相当切合,看上去并不扎眼。
她八字分站,大刺刺的道:“光听你说,我仍不能相信你的斤两可与我互做掂量,若你消受得了,没说的,我他娘大菜侍候不误。”
展若尘双目扫视,道:“两式小点,大概就是你身侧左右的这二位了?”
尤奴奴道:“说得好,姓展的,可也想知道这两色小点的名称?”
展若尘道:“料是如雷贯耳。”
尤奴奴大笑道:“好一付伶牙利嘴,然则虽不敢说叫你‘如雷贯耳’,也差不多能令你心里犯嘀咕。这两个宝货,穿豹皮衣的瘦鬼,是我的大师弟‘山魅’句未全,身子结棍如牛的这位,是我的二师弟‘流星’巴锐;怎么样?这二人对你来说,有没有点劲道?”
有没有点劲道?展若尘不禁暗里头皮发紧,那“山魅”句未全,人如其名,在云贵一带的山区,确确实实是个茹毛饮血,蛮悍似生蕃的山怪魅客;而单凭蛮悍,也不见得就能扬名江湖,令人闻之丧胆,这句未全除了蛮,除了悍,除了过着野人一样的原始生活,还另带着打家劫舍、掳掠烧杀;在他留居的山区里,他就是土大王,是坐地的二皇上,不论哪一行哪一道,哪个帮派哪个码头的人物,但凡进入他的地盘,一旦遭遇,就没有法子囫囵过关,若是舍不下钱财,便得舍下老命,三山五岳,一视同仁,他既能如此硬吃胡抢,便可见他本身的条件更是何等霸道了!
“流星”巴锐,在川黔一地的“盛誉”比起他的师兄来不遑多让;巴锐却不是占山为王,他是主动挑拣目标,专门以绑票为业的勒索行家;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巴锐乃是拔尖的好手之一,不仅在川黔,便是临近各省黑道之属,姓巴的也是亨字辈的大人物;他号称“流星”的来由有二:一是他的身手快逾电闪,动作迅捷非凡;二是他行事犯案,快速锐利,瞬间即做了断,绝不拖泥带水…在他手上的买卖,现银子拿得又特别快,可是,由于他的急切逼迫,冤死的肉票也就相对的增加了…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这两个人,全是典型的江洋大盗,强取豪夺的匪类,名气固然都不小,展若尘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二人会和尤奴奴扯上关系,这关系且竟更是艺出同门的师姐弟!
斜睨着展若尘,尤奴奴一只眼睁得大,一只眼阖得小,皮笑肉不动的道:“看来,姓展的,你对我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师弟有点头痛?”
展若尘道:“我清楚他们的底细,他们全是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