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头府’豁开来拼战,场地不宜在此,廖兄,这样的损失是不必的,该另挑地方。”
廖冲哼了哼道:“双方交刃,或是约斗,或是遭遇,岂有一定的场地可凭?如果约斗还好,打遭遇战是哪里碰上哪里算,人家肯和我们先定所在?”
宫笠道:“当然不会。”
廖冲道:“那不结了?”
摇摇头,宫笠道:“不然。”
廖冲瞪着眼道:“怎么说?”
笑笑,宫笠慢条斯理的道:“我们可以到‘飞云岛’去。”
吃了一惊,廖冲道:“什么?闯进狼窝里去拔狼牙?我说老弟,你只怕是迷糊了吧?”
宫笠安详的道:“‘飞云岛’阔幅极大,岛上形势险峻,可供隐蔽之处甚多,我们几个人不敢自夸是高手,至少也不是庸手,潜入岛上这后,以暗打明,十有八九吃不了亏,够他们脑筋伤足!”
沉吟了一会,廖冲迟疑的道:“说得也有道理,但还有点问题——”
宫笠道:“什么问题?”
干笑一声,廖冲道:“我们好歹也得先向老孙提出将图合并的条件呀,他不答应我们再潜入岛上干他一通不晚,况且,一旦我们离开此地,‘金牛头府’的狠货又摸了来,老黄这愣鸟不就喊天之外只有挨刀的份了?”
宫笠颔首道:“这层顾虑是对的,怕只怕孙啸率众而来,万一不接受我们的条件而开了杀戒,‘玉鼎山庄’不易保全了,”
廖冲忙道:“可是这个险值得一冒!”
黄恕言暗里咬咬牙,以另一种慷慨激昂的姿态道:“宫大侠,廖前辈的话也十分有理,有此处静待对方前来,一面以逸待劳,二则动手之间有先论斤两的留转余地,三则可以避免各位离开之后这里空虚,四则本庄主上下也能一如前议略尽绵薄——”
微微一笑,宫笠道:“你不在乎一旦此地沦为斗场之后的损失了?”
尴尬的打了个哈哈,黄恕言苦笑道:“如今也只好硬起头皮撑他一次了。”
宫笠平静的道:“对这一项,我并不坚持己见,那么,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先同对方谈判条件,谈判不成,只有交刃,交刃的主要场地可能就涵括此庄及‘飞云岛’了!”
抖了抖,黄恕言横着心着:“若是如此,也只好认命…”
站立起来,宫笠道:“我们就这么说定,各位随意,我与凌濮暂且失陪,我贺大哥的一笔血仇隐情,正等着从‘金牛头府’的俘虏口中去挖探!”
廖冲殷勤的道:“老弟,可要我陪你一起?”
鲍贵财也忙道:“二二叔,用不不用得着俺?”
摇摇头,宫笠道:“不必有劳贤师徒,我与凌濮二人足当此任,要事实俱在,便不怕不给他们拌搂出来!”
黄恕言赶紧道:“宫大侠,我业已交待下去,西跨院石牢里一应刑具皆已备妥,十名手脚灵快的庄丁也在候令听凭使唤,这就叫段总教头陪同前去——”
宫笠道:“段兄亦无须偏劳,那地方我知道,庄主既已吩咐过了,一切都已利便,我同凌濮自会运用调度,这里先谢过了。”
黄恕言笑道:“宫大侠不要客气,这是我理该效力之事。”
廖冲插嘴道:“老弟,逼问口供的时候狠着点,别起菩萨心肠,那些家伙们天生犯贱,不见棺材是不落泪的…”
鲍贵财咧嘴一笑,道:“师师父,二二叔号称‘生生死执魂’,又又有‘一毒’之誉,他可可是歹毒得紧呢,心心肠硬起来好比铜铁,这这一层,却却是无须师师父你老挂虑,那那些小小子们如果不说说实话,包包管他们吃吃不了,兜兜着走…”
廖冲没好气的道:“谁叫你来接我的话把子?奶奶的,你不开腔也没人当你哑巴,啃啃吃吃的连个整屁也放不全,话倒是不少!”
宫笠在这时笑着拱拱手,道:“各位宽坐,我们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