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是干脆叫这两个猪头也尝尝味道吧。”
两位“右角郎”猛一哆嗦慌忙开口:“我们说,我们直说就是…”
“高抬贵手啊,我们愿意答复你的问题…”
宫笠微笑道:“也罢,我就放你们几个一马。”
凌濮粗暴的道:“属蜡烛不是?不点不亮,非要见到棺材才掉泪,你们几个龟孙是不是邪得犯贱?他奶奶的!”
宫笠道:“好了,让他们宽松点好回话。”
于是,凌濮退到一旁。
宫笠与他这位老伙计,一个扮红脸,一个装白脸,搭配得严丝台缝,煞有介事,也颇为收到了效果——当然,如果一旦收不到预期的效果,则白脸也就一样变成红脸了。
像这样的情势演变,乃在宫笠的意料之中,在江湖上多年的历练,对人性的透彻了悟,使他深刻明白掌握人性弱点的窍诀,眼前景况,是人在这等气氛环境里的惯性反应———仿若循着轨迹的绕回,错不到哪里。
原本,他主要的对象就是于这三个人,并未放在潘光祖与雷雄身上…宫笠很清楚一个江湖人的惯性——尤其这人如果是在帮在派,且又居于领导地位的话,若逼着人家在属下面前低头服输,甚且吐露组织中任何机密都是极为困难的,这是一个尊严的问题,也是一个名节问题,更是一个异日能否再混世面的现实问题,有的人想保命,但保命之外更要保名,而这两者又是相连相关的事,除非对方不要脸了,不想在圈子里生活下去了,他总是不会表现得太软弱的,尽管他心里怕,表面上也得硬撑,潘光祖与雷雄便正是这种情形,宫笠在他们身上寄托的希望并不大,所以,他便来了这一手“杀鸡儆猴”的把戏,将其真正的目标摆在另外三个顾虑较少的角色身上,同时,他也设法祛除对方的惮忌,尽量给他们造成能互相牵制并不负责任的形势,好叫他们开口说话。
如今的这个形势,差不多够火候了。
背着手蝶踱几步,宫笠微笑道:“怎么样?都平心静气了么?”
顾子英灰白的面孔上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呐呐的道:“我…我很好…”宫笠问另两位:“你们也很好吧?”
两个“右角郎”连连点头,满脸尴尬之色,天晓得,他们能“好”到哪里去!
顾子英看了仍在继续呻吟的潘光祖和雷雄一眼,不安的问:“他…他两个,不会死吧?”
宫笠一笑道:“放心,一个时辰之内还死不了人,顾朋友,你别记挂他们,还是琢磨着怎么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才是,有关你切身安危的事!”
咽了口唾液,顾子英忐忑的道:“我与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在‘金牛头府’,也是客卿的身份,充其量仅为一票买卖的搭档,所以,所以你要问的问题,可能我不太清楚,你知道,他们内部的许多事,我也不太熟悉,他们亦也不会告诉我…”
宫笠悠闲的道:“不要紧,只要你把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就行,不足之处,由这二位‘右角郎’朋友加以补充即可,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话里若有一字虚言,我好应付,我这位伙计可就难凑合了,而我对真假虚实的判断又是十分敏锐而准确的,如果万一列位有相瞒或欺诈之处,到时候吃的苦只怕就会要超过潘老三与雷老四,那时,可别怨我帮不上各位的忙…”
一头冷汗,顾子英急道:“你放心,放一千一万个心,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举凡所悉之事,定然—一奉告…”
两个“右角郎”也赶紧道:“我们也是一样…”
笑笑,宫笠道:“难得三位如此合作,这就好办事了,只要彼此能够愉快相处,其后果定然是极其完满的,我们各得所欲,便会皆大欢喜…”
三个人全未吭声,他们可实在“欢喜”不起来,三颗心七上八下,战战兢兢,都不知人家要问的是些什么,又该如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法,又在这几位“阶下之囚”面前来回走了几步,宫笠方始轻描淡写的道:“顾朋友,姓井的和你有什么交情?”
顾子英不假思索的赶紧回答:“你说的一定就是井容了,我,我和他没有什么交情,也只是他这次和‘金牛头府’拉上线以后我们才见过面的,往昔我并不认得他…”
老实说,宫笠问这句话是半点把握也没有——他不敢断定那姓“井”的是否与‘金牛头府’有牵连,和顾子英是否相识,甚至不敢断定那“口”字表记会不会绝对影射的个姓氏是个“井”字,但由于贺苍死前用血涂抹的三样记号,宫笠联想到可能会有相关的干系,他冒险询问,却果然被他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