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硬冲,金盾有如一面刀轮般舞旋,钢爪击盾,发出连串的震耳声响,仿若铁锤雨点般敲打在铜板上,那是一种使人心旌摇动的可怖声响“锵”“锵”“锵”
在刹那间,凌濮贴地滚身,银枪倏闪,猛的插进了陈醒的大腿,陈醒在闷哼之下身形暴仰,双脚起处,腾的将凌濮踢得打了一溜转,咬牙切齿的陈醒跃挺向上,双爪齐挥“呱”“刮”两声,凌淄背后血光科现!
大嘴一咧,邢四娘喝了一声。“好——’”
但是“好”字的余韵尚在她舌尖上缭绕,人还半空翻滚的凌濮已猛一长身,金盾暴掠,陈醒已狂号着往后歪歪斜斜的倒退——双爪脱手,尽抱着肚皮倒退,十指指缝间鲜血如注!
凌濮大吼如雷,右手银枪一挑瘁起,陈醒又是一声更为凄厉的曝叫,双手痉挛的捂向插进额门中的银枪,而只伸出一半,便颓然垂落,向后仰跌,肚腹间,肠脏溢出,疾病一堆!
邢四娘先是僵愣了一下,随即狂叫着往凌濮那边便冲,她刚一起步,斜刺里黑影突闪,迎空而飞来——明明只有一条黑影,可是却宛如整个天空都布满了,它闪映的角度。
好像可以攻击邢四娘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不遑泻恨,邢四娘枯牛似的身体快不可言往侧旁飞跃,凌空的那条黑影“劈啪”一响,便像撒去漫天黑问一样立无踪影!
心头急跳着,邢四娘骇然回顾——宫笠和刚才一样站立在原来的位置,甚至连姿势也毫未变动。
呆了呆,邢四娘又惊又怒又迷惑的叱喝:“刚才,可是你在暗算老娘?”
宫笠平静的道:“难道你还看见有第二个人?”
邢四娘又是一呆之后,不禁破口大骂:“你这婊子养的野生杂种,混帐王八蛋,私孩子,你他娘的还要脸不要?居然背地抽冷子打暗算?真正恬不知耻——”
不以为意的笑笑,宫笠道:“这叫警告,不叫暗算,邢四娘,你还不配使我来暗算你。”
邢四娘像一头疯狗般大叫大吼:“老娘不在乎,老娘业已豁上了,你个邪龟孙,王八羔子休想唬得住老娘,他奶奶的,你这一双人熊不妨一起上来和老娘耍耍看!”
宫笠道:“邢四娘,不要眼高手低了,你经得住我们两个?如果你和我单打独斗能保个全身而退的话,我认为已经是奇迹啦!”
独目中光芒如火,邢四娘声嘶力竭的吼道:“王八羔子,野生杂种,我把你两个下三滥,九流蠢贼生剐活剥了,有种的一遭上来分个高下,我一个,你们两个,我要不将你们一丁一点零碎拆掉,我他娘就不姓邢!”
凌濮在那边大声道:“头儿,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照她的话做上一遭,看看谁能把谁零碎拆掉呢?”
摇摇头,宫笠道:“不必,她没这个份量。”
凌濮火辣的道:“这老虔婆,越看就越他娘的不顺心!”
宫笠问:“你伤的怎么样?”
咧嘴一笑,凌濮道:“没什么,皮肉之伤而已,是我急切了些,要不,慢慢磨,我可以毫发不损的将这头‘飞猿’变成一头死猿!”
邢四娘瞪着那只独眼,像中了邪一样可怕,她满面泛赤,口沫四喷:“兀那畜生,老娘也马上就把你从一只会叫嚣的狗变成一只死狗!”
一昂头,凌濮暴烈的道:“丑婆子,谁拦着你啦?”
“咚噔”一咬牙,邢四娘大吼:“有种的给老娘滚过来受死!”
拖在地下的黑皮鞭稍微微一扬,宫笠冷冰冰的道:“别避重就轻,邢四娘,我们这一段还没有了结呢,你就想另起灶炉?”
扁阔的大鼻子喘着粗气,邢四娘怒极怪叫:“去你娘的那条大腿,你不干不净扯的是哪一门?”
宫驾轻蔑的道:“对你,还能谈什么诗书礼教,三贞九烈?”
几乎一口气闭了过去,邢四娘手捂胸口,嗔目高呼:“哎哟?可气死我了,今天我就算拼个尸骨不全,也定要拉着你这两个王八羔子替我垫棺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