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条毒蛇般的展现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齐刚缓缓的道:“我提议咱们用一种较文雅的方法来进行我们双方的决战,这方法是这样的,我们两边在每一阵各出一人,只由那两人单独拚斗,当然,这种拚斗不是‘点到为止’,而是‘至死方休’!”
顿了顿,他又道:“在双方派出的代表拚斗中间,任是哪一边也不能帮忙,直到其中一方的人战死为止,然后,胜者返阵,另外再继续下一场,我想,这样的较试是十分公平的,打到最后,折损较多的一方自将认输,因为,即便不认输也不行了,到了那时,胜家可以用很多方法迫使输家低头的,嗯?”
赫连雄沉吟良久,回头征询卫狼云的意思:“兄弟,你看怎么样?”
卫狼云笑了笑,道:“这个法子不错,反正搞到最后和大混战的结果一样,赢的全赢,输的全军瓦解,一败涂地!”
心头一跳,赫连雄小声道:“再琢磨-下,兄弟,真不会有什么狡计吧?”
吁了口气,卫狼云平静的道:“眼前的局面显而易见,我们已处于劣势,坠入对方所布陷阱之中,他们人多势众,硬把子之流更超出我们之上,若是-场混战,我们当然以周全,但混战起来,往往也有些出乎意料的巧妙可以运用,这些巧妙不定会使人少的一方超出应该吃亏的范围,而且,一打乱了,便会控制不住场面,无法杀尽对方,多少也将有人突围而出,如果一个对一个,至死方休,人少的一边就难以取巧脱走,硬碰硬,单对单,打到最后,自然就能一个不漏,把对方全摆平了!”
吃了一惊,赫连雄忙道:“如此说来,我们不宜答应这个方法一一”
摇摇头,卫狼云低声道:“不过,这个方法也不一定就不好。”
赫连雄急道:“娘的,你就别再磨蹭了,说说清楚好不好?”
凑近了些,卫狼云道:“很简单,大哥,他们之所以要求一对一对的单挑,目的有二,一是可以扎扎实实将我们一个一个摆平,不虞我们乘乱突围,其二是他们不欲我们利用混战中可能发生的巧妙变化而给他们亏吃,但是,我们在其中也有好处,一则避免叫人家以多吃少,以众凌寡,圈上来围殴,再则,单对单双方全凭真才实学,毫无花巧可取,因此谁能宰了谁还不一定,这全是靠本事来论胜负的,人多,就未见得吃稳,咱们人少,可以一轮一轮反复的上阵,我是说那些在头一阵上死不了的人!”
低促的,赫连雄又道:“但是,如果打到后来,对方不顾信用,一拥而上又怎么办呢?”
哧哧-笑,卫狼云道:“那还有什么怎么办?大哥,到了那时,我们就也只好拥上相迎了,江湖恩怨,武林纷争,到头来又有几个尊信守诺的?能走到哪里算哪里了,反正,单打独拚,混战也是拚,没有什么大不同,该赢的,就自然会赢,该输的,亦保管会输,就这么回事。”
说着,他抬头看看日头的位置,古怪的一笑道:“而且,快正午了。”
心里一定,赫连雄振作的道:“不错,快正午了。”
搓搓手,他又道:“那么,我们接受姓齐的所提的法子?”
点点头,卫狼云道:“接受吧,横竖大伙全是骑在驴背上看唱本——走着瞧,谁也不敢说稳能啃定谁!”
赫连雄道:“好,就这么办!”
此际,齐刚已有些不耐烦了,他大声道:“怎么样,决定了没有?敢不敢同意这个法子!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们,我方势优,你方势劣,这个法子对你们可是有着不少甜头呢!”
赫连雄没好气的道:“可以,咱们就这么来,娘的,你也不要大言不惭,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赤脚的还怕穿鞋的?”
阴诡的一笑,齐刚道:“很好,这种方法至少比诸那种乱糟糟的大混战文明多了——”
他一挥手,大叫:“让出场子!”
于是,他身后“天皇殿”与“首堡殿”的十二名能手立时后退五丈“铁血会”的人马亦同时往后撤出一段距离一-但半弧包围阵形仍未改变!
绷着脸,赫连雄也宏烈的道:“右侧三丈,一字排!”
一百名布成“厂”形阵势的“蝎子”弟兄迅速移动,赶马四边,到了右侧三丈之处,马上又快捷熟练的排成一排,而对“铁血会”那边的半弧形,而易少龙、陶辉在排头,葛未全、盛名扬在排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