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他们的消息呀…总掌旗接引他们到这里来的不是?如今来了没有呀?”
瑟瑟缩缩的,皮四宝畏惧的道:“回你老的话…还没有。”
鼻孔翕动了一会儿,赫连雄怒道:“那…你跑进来干啥?”
皮四宝躬身哈腰,惊恐的道:“我是来瞧瞧你老的精神是否好点了?人是否爽宜点了…”
赫连雄颓然道:“有这你驴鸟成天气着我,我还会不好点,不爽宜点么?”
尴尬的打了个哈哈,皮四宝嗫嚅的道:“你老说笑,呃,说笑了…”
闭上眼,赫连雄已懒得再开口,干脆养起神来了,卫狼云悄悄向皮四宝打了个招呼,领他来到窗前坐下,好笑的道:“四宝你不在外头待着,好端端的一头闯进来找什么骂挨?”
一龇大龅牙,皮四宝小声道:“少主,你明察,这顿骂,我可真叫挨得冤啊,我这是一片孝心,进来为瓢把子探安来的,哪个晓得瓢把子的火气恁大,才一进门,便没头没脑的给我吃一个大热屁,少主,这不叫冤么?”
卫狼云闲闲的道:“赫连大哥心情不好,精神又差,加上惦挂着我们尚未到达的人马,自然脾气就不会好了,你不知道,刚才我也挨了一顿刮呢…”
嘴里的金牙一闪,皮四宝惊道:“连少主都挨了刮!”
冷冷一笑,卫狼云道:“在别人面前,我是‘勿回岛’的少主,赫连大哥眼中,我却只是他的结义小弟而巳,他发起熊来,我还不照样得受着。”
摸摸嘴唇上的两撇鼠须,皮四宝苦着脸道:“总之,这些天来,我的运道不见强,不但老被上头熊得呲牙咧嘴,就是这场仗吧,也叫人给‘挂了点’,‘出红’喽…”
卫狼云笑道:“别不知足,四宝,能留着这条老命也已不错了,你没看看,不论敌我,伤得比你严重的比比皆是,就连赫连大哥也躺着动弹不得了…再说,你光挨骂还算好呢。‘铜头’陶辉非但被痛斥一顿,回去后还得向‘公明堂’报到,为了这件事,他正急得心如油煎…”
斜眼一睁,皮四宅忽然又幸灾乐祸的格格笑了起来:“妈拉个巴子的,我说陶辉这熊人大半天怎的愁眉不展,无精打采的,原来却是为了这码子事,妈的皮,怪不得他那大嗓门也吆喝不起劲来!”
舐舐大龅牙,他又兴冲冲的问:“陶辉是为什么事出的漏子呀?少主,谁叫他往‘公明堂’报到去的?”
卫狼云不乐道:“你小子似乎有些看人笑话的味道嘛!”
皮四宝忙道:“少主有所不知,等下我再向少主细禀,少主,还请你先说说陶辉是出了什么纰漏?”
往竹椅上一靠,卫狼云倦怠的道:“很简单,他奉命守护赫连大哥安全,却临时又加入战圈,未曾请准便将你调过去与他互换,古总掌旗十分震怒,认为陶辉行事轻率,擅作主张,要办他一个违命之罪!”
格格笑了起来,皮四宝道:“真他妈拉巴子叫眼前报呀,少主,你方才不是怪我看人笑话么?我之所以看他笑话,也就正为了这档子事!”
卫狼云半睁眼道:“陶辉莫非得罪你了?”
连连点头,皮四宝道:“何止得罪,当时我正要截斗那黄皮寡瘦的小子,陶二爷却硬把我叫了过去替换他,我不乐意,他还翻下脸来恶狠狠的熊了我一顿,这还不说,他尚把大帽子朝我头上扣呢,他说我要是不从令,便成了‘敌前抗令’,问我担不担待得起?妈的,他在堂口里的职位比我高,我有三张嘴也辩不过他一张,只好认啦,乖乖过去接替了他的差事,少主你知道,‘蝎子’组合纪律极严,‘敌前抗令’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我合共也只有一颗脑袋,哪里掉得起—次?他用帮规压我,不听也得听呀,老实说,与‘公明堂’打交道,我也已寒透心了,宁愿自家忍气受辱,亦不肯被送进‘公明堂’,南宫老大那张阎王脸,我委实不敢领教…”
一捻唇须他得意洋洋的道:“如今可好,陶辉小子唬大唬二,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这正叫‘作茧自缚’,他能抖漏,古总掌旗便一样抖漏,妈的,不等于我也出了一口鸟气?少主,你说说看,我不看他笑话,成么?”
卫狼云淡淡的道:“四宝,你心眼真小!”
皮四宝辩道:“我不是心眼小,少主,我只是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