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袱’‘青龙冠’杨宗与‘怪魔翁’段凡两个去吧,他两个经验老到,功力深厚,比较可靠些。”
卫狼云笑道:“二叔说的这两位,正乃侄儿心中属意之人。”
田寿长哼了哼,道:“你若有为叔我的这么个精明法,小子,你早就上天喽!”
窗里,皮四宝乘势又拍-记:“少主的才智嘛,可谓-时无双,但若比起二大爷来,可是差了那么把火,这好有一比,二大爷是诸葛亮,少主是周瑜…”
田寿长喜欢人家将他比做诸葛孔明,闻言之下,笑呵呵的道:“四宝,你的比喻十分恰当,嗯,十分恰当…”
卫狼云恨得牙痒痒的道:“皮四宝,你可真懂得这-套吹拍之术呢。”
两眼-瞪,田寿长斥责道:“你干什么指责人家?就为了人家没捧你么?”
卫狼云赶忙陪笑:“不,不,二叔,我只是玩笑罢了,真的,玩笑罢了。”
翻身入窗,田寿长又回头向卫狼云吩咐道:“为叔的先替你赫连大哥诊视-下,看看他的伤处有没有变化,再为皮四宝敷敷药,你的腿伤,等会再找一净室替你医治,插在肉里的那短剑千万别先拔出来以免失血,如今你且去古独航那里,瞧瞧太叔上君那厮信写好了没有,然后回来告诉我,我再和舒老花子商议-下派他的人去取东西!”
点点头,卫狼云转身绕至前院,他跳过遍地狼藉的尸体.在几名负责守护的“蝎子”弟兄躬身致礼下问明了古独航等人的所在后,匆匆进右边的侧室,室中,一灯如豆,太叔上君正好满头大汗的掷笔捋袖,就沾着砚中墨汁,将自己的肘节部分权充印鉴,盖在信尾的落款处,只这简单的几个动作,他又喘息起来。
站在他身后的四个“蝎子”大汉,立即扶住了他,桌边,古独航拿起信笺,双手交呈卫狼云,卫狼云笑道:“总掌旗,你过目就行了,看看信里的意思是不是那么回事,另外,再注意一下其中有无花巧?”
古独航仔细看了看信里内容,颔首道:“写得很中肯,颇有诚意,看样子,不像有什么诡计!”
卫狼云道:“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们纵有不便,太叔上君恐怕就更不便了,是不是?太叔上君?”
牛眼怒瞪,太叔上君气咻咻的道:“卫狼云,你休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姓太叔的今天是虎落平阳,平时,你看我吃你这口气!”
拱拱手,卫狼云道:“笑戏而已,别见怪。”
端详这位半座山似的“铁血会”首领,不禁感喟的道:“太叔上君,下面我就要一-呃,实行第二步计划了。”
忍不住混身一抽搐,太叔上君面色惨变,他满是油汗灰土的脸膛上似是蒙上了一层有形无质的灰黑,微微颤抖着,他道:“没有…再商榷的…余地了么?”
卫狼云也有些难受的道:“怕是没有了…太叔上君,你该十分明白,这个惩治,在你对我们的暴虐行为上来说,业已格外从宽了!”用了-种上乘内家气功----“无形拈”封死了太叔上君的穴道,也就等于破散了对方的护身真气,叫太叔上君这一辈子也施展不得技击之术了,在卫狼云来说,他这暗里所用的手法与其说是残酷,还毋宁说是慈悲,至少,他已免掉了太叔上君在明知其结果而又得目注自己功力尽失的情形下受着痛苦与悲愤的啮嚼…
好半晌-一
太叔上君总算透出了一口气,他面孔干黄,冷汗涔涔,双眼也灰黯无神,连脸上皱褶也突然变得那么深密了…就这片刻,他又宛如衰老了二十年!
卫狼云歉然道:“很对不起。”
太叔上君想动弹-下,但是,他肩膀及两臂部被身后四名“蝎子”大汉牢牢抓着,叹了口气,他语音沙哑的道:“你们还紧张什么呢?我如今功力尽失。业已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叟…毫无两样了…”
使了个眼色,卫狼云道:“放开他。”
于是,四名大汉立即松手退后,太叔上君坐着的身体大大晃了晃,他急忙用力攀住桌沿,鬓角抽搐着道:“你-一-做得好!”卫狼云吞了口唾沫,道:“势非得已,太叔上君,希望今后能急流勇退安享余年,不要再在纷攘混乱的江湖道上浮沉了…”
太叔上君沉沉的道:“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非跳出这个圈不可…我今后再凭什么和人家…争雄逞霸呢?”
卫狼云温和的道:“我们会送你回家,太叔上君,并希望你贯彻你的诺言,今后不要与我们为敌了-一-这其中,包括你也不要唆使他人与我们为敌!”
像刚跋涉了千山万水那样疲乏,太叔上君喘息着道:“如今…我意已灰,心已冷…任什么也不会去想了…”
卫狼云抱拳道:“多谢,现在你先去歇着,该起程的时候,我们会去请你。”
说着,他一扬头,四名大汉便将形似瘫痪了般的太叔上君扶起,这位“铁血会”的当家摇晃着头,四肢绵软,就像连骨头也软化了!
古独航望着太叔上君被架出门口的背影,低声道:“少主,这一来,太叔上君就再也作不得恶了,你看他,就和害了一场大病-样,连站也站不稳了…”
卫狼云沉重的道:“任是谁挨了这么一下也会和他差不多,总掌旗,这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沮丧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