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
哼了哼,田寿长道:“这些日子里,此处没有出过差错吧?”
包不同道:“回禀二爷,除了半个月前有一拨‘六顺楼’的马队在溪口山外逡巡过一阵之外,我们这里连个鬼影也没有见着!”
“嗯”了一声,田寿长道:“你们也没有露过什么痕迹吧!”
连连摇头,包不同道:“绝对没有,二爷,十二名弟兄除了值勤就是睡觉,上次采办的粮食杂物尚够再吃两个多月还有多,除了我本人每天亲自往溪口那边巡视一两遍之外,谁也没有踏出坡前一步,这是实话,二爷放心了。”
回过头,田寿长大声道:“行了,伙计,出来吧。”
于是,隐伏四周的这一支疲兵乏马,应声纷纷离开掩蔽出现,包不同哈哈大笑,道:“我说嘛,早就觉得不止二爷一个人,乖乖,竟来了这么多…”
目光瞥处,他又猛的住了口,赶紧上去向舒沧、卫狼云跪地请安,又匆匆与各位“花子帮”的长老及古独航见过了,朝着神色委顿的晏青,包不同不禁怪叫起来:“他娘的,老晏是谁将你折磨成这个熊样,这还得了?老子要活剥那狗操的!”
有气无力的一笑,晏青道:“等会再说吧,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包不同吼道:“反了反了,真正反了,竟然捣上我们头上来啦,他娘的,不给他们点厉害,行么?说,是哪一个?!”
田寿长怒道:“包不同,你可真越来越与众不同,多少事等着你办,你却管自一个劲发起威来啦?混帐东西!”
缩缩头,包不同忙回身道:“二爷息怒,我只是一时激于义愤,我——”
田寿长扳着脸道:“少罗嗦,那娘子——水冰心没有出事吧?”
嘻嘻一笑,包不同道:“我们像侍候老亲娘一样侍候,怎么有事?这位姑娘,就是脾气太大了,昨晚我只是口头上吃吃她的豆腐,都险些叫她隔着铁窗砸了我一茶杯!”
田寿长哭笑不得的骂:“没出息的东西!”
包不同龇牙道:“乖乖这娘子可实在够凶够泼,叫人吃不消!”
一瞪眼,田寿长道:“不要净说废话了,马上协助大伙进去休息,你负责把房间整理分配一下,我们有几个住楼,楼下的单间要腾出一间给晏青住,另外受了伤的弟兄也得和大家分开以便治疗,叫你的人多备滚水茶食,让大家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再饱餐一顿,记得被褥加厚,汤药备全,快快。”
卫狼云接口道:“还有,各人的马匹也得好好上料。”
包不同连声答应,-边回头叫:“三个呆鸟还在那里发什么愣?马上叫他们出来办事呀!”
很快的,楼门大开,又有五六名青衣人跑了出来,他们在包不同指挥之下,来回奔忙着将大队人马全接了进去,然后,田寿长、卫狼云、舒沧等人才进入屋内。
越过正堂的厅房,他们沿着-道石梯上了二楼,二楼上并排三间的房间,一条走廊尽头另尚有一间,田寿长顺理成章的占住那一间,舒沧、卫狼云、古独航各一间,杨宗也是独居,剩下两间,便由段凡、金泗、童家兄弟分住了,包不同亲自引导各人进了房后,他自己只有委屈-下搬到了楼底。
在一阵混乱忙碌之后,一切总算安定下来,当大家全洗过了澡,进完了膳,便都疲倦得纳头大睡去了,除了包不同与他的手下们外,这幢楼中,再也没有他的人走动。
没有么?不,卫狼云却怎么睡也睡不着,自离开“黑垓山”后,这一身十几天来,虽然簸波辛苦,他的创伤都已痊愈了多半,当然这得感谢田寿长及段凡这两位医道高手对他的细心调理,但卫狼云本身的底子厚,禀赋强,也是他这般快速恢复健壮的原因之一。
既睡不着,他干脆起身下楼,才到楼下,坐在大厅上翘起二郎腿的包不同连忙站起迎了上来。
“少主,怎么没睡一下?”
换了-袭银袍,修过了面,头发梳洗得干干净净,以王冠束起的卫狼云,这时看上去容光焕发,神色湛然,又是俊,又是洒脱,又是飘逸,他哧哧一笑,道:“不怎么累,想起来走动走动。”
包不同笑道:“少主,这地方,我记得少主以前才只来过一次?”
点点头,卫狼云道:“不错,只来过一次,那还是三四年以前的事了!每次来中土,全是匆匆忙忙,办完事就又赶了回去,好多地方都没功夫逗留…”
包不同道:“这一遭,怕得多耽一会啦。”
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卫狼云浏览着四周的布置,道:“恐怕是了…这几年来,这里都没有改变,还是老样子…”
嘻嘻一笑,包不同站到一边道:“少主,有什么可改变的?这地方情调是不错,风景也够美,但岛主从来就没来过,二爷也一年中来不了几次,就说少主,也不过来了个两趟而已,平时就只有我和那十二名呆鸟守在此地,十三个人全是他娘的十三块粗胚,整日价面朝面,休说没什么活可讲了,便是看看也生厌了…日子实在太寂寞,初到这里,还觉得山明水秀,青苍翠郁,别有那么一股子脱尘出世的意味,但一耽久了,山也不是山,水也不像水了,山水也像僵在那里成了呆鸟一般,怎么看怎么个不顺眼,连景加上景中人,通通都似变了愣头青…”
笑了,卫狼云道:“所以,这就显得你没有一点佛根,不通-点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