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光明的,有仪式,有媒证,我义父承认与不承认全无关紧要,因为事实已是如此的了,当然,我亦不背叛我的义父,亦不与他老人家为难,但我也有权选择我的终生幸福所系的对象,我不能因为这人的身份立场关系便改变我的主见,换句话说,义父是我不能拂逆的,而我的丈夫也须我自己来选择,我不能为了某些其他原因便以自己的归宿来做牺牲交易!”
一拍手,古独航钦佩的道:“你是对的,水姑娘!”
叹了口气,水冰心道:“但是,古大哥,事实上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我已抱定了主张,从始而终,希望能以二十多年来的父女之情感动我的义父,我想,就算他老人家真的恨我不该这样做吧,一旦气消了,也终究将宽宥我的…”
说着,她又面对卫狼云道:“狼云,我只是不放心你,怕你冲动不稳…我要你答应我,在我回到‘六顺楼’之后,任何情形下你却不准轻举妄动,以免事情越闹越大,你听我的消息,我相信我会有法子劝说我义父的…”
卫狼云迟疑的道:“这样——太冒险吧?似乎有点不妥,只将你一个摆在那里受折磨…”
冰心坚持道:“我一定要你答应我以后,我才能放心回去进行这件事…”
卫狼云低声道:“问过二叔再说吧,冰心,此事体大,我们全不能自行作主,还是多商量一下比较好。”
水冰心忧郁的道:“我一定要获得这样的保证以后才能回去,狼云,我不能看着我的夫家与我的义父发生流血争战!”
古独航同意道:“水姑娘的顾虑也颇有道理,但少主的意思却是怕水姑娘回去以后受了委屈,这种情形在一个做丈夫的人来说,往往都是无可忍耐的…”
水冰心点头道:“我也知道,可是眼前的环境与平常大不相同,我宁肯受些委屈,也不能让事情扩展至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我们的努力白费了不说,我与狼云将来又怎么向彼此的尊长交待呢?”
舐舐唇,卫狼云道:“现在不急着谈这些煞风景的事,过两天我们大伙再同二叔好好研讨一番,务求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就在这时,门外人影一闪,哈,包不同已经哈着腰,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先和卫狼云躬身道喜:“恭喜少主,贺喜少主,明晚小登科,谨祝少主夫人百年好合,白首偕老,比翼双飞。”
卫狼云笑着还礼:“多谢多谢!”
水冰心福了一福,边也笑道:“果是与众不同…”
风干橘皮的一张皱脸立时一红,包不同诚惶诚恐的道:“少夫人恕罪,少夫人宽宥,所谓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好撑船,我混蛋,糊涂,我放肆,狂妄,我放屁,下流,以前得罪少夫人之处,务祈少夫人看在我不知会有今日这种结果上赐予恕过…”
哈哈大笑,卫狼云道:“包不同啊,你可也真老实!”
水冰心笑着抿嘴边道:“你可把我欺负得惨啊…”不自觉的一身冷汗,包不同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他忙道:“请恕罪,少夫人,若是那时便知你会成为少夫人,就是老天爷给我做胆我也不敢有半点怠慢,少夫人,我真后悔极了!”
水冰心笑道:“别这样,没有人会记着这些小事的,包不同,今后我们是一家人了,你可得多帮着我点呀!”
立即举起右手,包不同肃容赌咒道:“只要少夫人吩咐一句,赴汤蹈火,出生入死在所不辞,有半句虚言,叫我包不同不得好死!”
水冰心赶紧道:“行了行了,哪个叫你赌咒来着?你这样我反倒不好意思!”
卫狼云笑问:“有事么?包不同。”
包不同忙道:“二爷交待,叫我来请示少主少夫人,看少夫人喜欢哪种颜色式样的衣裳,我好马上派人去买!”
暗暗一想,水冰心道:“这样吧,简单一点,给我买三套绸质衣裙,颜色要湖水绿的,花色不要大,最好镶嵌边,另外头钗环佩随便些,胭脂花粉也买点,哦,莫忘了买两条丝带…”
包不同唯唯答应,一面默记,卫狼云接口道:“绣花鞋也买几双,小号,记着货色全办上上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