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倒,他就那样蜷曲在那里,寂然不动…
吸了口冷气,曹敦力脸色有些发白的道:
“公于…他死了!”君惟明摇摇头,道:
“没有死,只是闭过气而已,最多半个时辰,他就会自行转醒。”曹敦力舐舐唇,斜晚着班荣曲卧的躯体,呐呐的道:
“他会自然转醒?公子——”君惟明吁了口气,深沉的道:
“当然,在他转醒之后,他便会发觉他丹田里的那口护身真气也已散了,可能他尚会有一段月子的痛苦…”
夜色如水,曹敦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懔,他看看君惟碉,又瞧了瞧仍在君惟明银绞链束缚之下的定琛,悄声的,他道:
“公子,呢,这姓定的…你待如何处置?”
君惟明先不回答曹敦力的话,他以那双澄澈而锐利的眼睛盯注着定琛,好一阵子,在定琛的垂首颓然中,君惟明始悠悠的道:
“不做任何处置。”曹敦力吃了一惊,忙道:
“什么?公子,不做处置?”君惟明淡淡一笑,坚定的道:
“是的。”
说着,他握链的手腕一松“丝”声轻响,那根仿佛夺魂索般的银绞链便灵蛇也似自定琛脖颈间退下,反缠回君惟明自家手上。
有着无比的怔愕,更有着无比的激动,有着至极的迷惑,更有着至极的惊异,定琛有如痴了一样愣僵僵的站在那里,一时甚且连眼皮子全忘记眨动了,他怔生生的瞪着君惟明,半张着嘴巴,那一头萧萧白发,在夜风的吹拂下死自飘扬…
良久…
定琛猛然大大的一震,他踉跄退后两步,颤巍巍的指着君惟明:
“你…你不杀我?”君惟明安静的道:
“为什么要杀你?”定琛艰涩的咽了口唾沫又以一种情感极其错杂的语言道:
“你…你不折磨我?”君惟明耸耸肩,又道:
“为什么要折磨你?”“格登”一挫牙,定琛抖索索的咆哮:
“君惟明,要杀要剐随意,但…但你休想戏弄我!”君惟明冷冷一哼道:
“我吃多了?我有这个胃口戏弄你?”一下子又呆了,好半晌,定琛方才衰弱的道;
“那…你待如何?”君惟明伸了个懒腰,淡然道:
“奇怪,天下如此之大,而腿又生在你自己身上,你尚不知道该如何么?莫不成还要我教你?”定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吞了口唾沫,嗫嗫嚅嚅的道:
“你…你是说…君惟明…你,你放我?”君惟明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