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退逾丈。
凌震宇就在这招未果,坠身而下的一刹,闪睛看见水芙蓉,娇容萎顿,身形晃动。
不知所措,凌震宇暗道一声:
“这该如何是好?”
思忖间,身形立稳原处,旋目疾视全场。
此刻,那身笼轻纱的黑杀教教主耿玉娇,这时已是花容失色,黛眉紧锁,秀颊上,依然罩着一层寒霜的冰冷之色。
然而,她却无一丝一毫动意,仅只是秀目含威,冷峭逼射地瞪着,怒火炽燃中的凌震宇。
凌震宇垂目一瞥,身旁的水芙蓉,心下不禁暗吃一惊。
斯时,水芙蓉已萧穆万分,盘膝端坐,在适才被困的场中,她明眸中湛然地闪射,两道如炬的寒芒,秀靥带笑,怒视黑杀教教主耿玉娇。
凌震宇心中已悉,现下的水芙蓉,欲作什么。是以,他暗下敛神息虑,随侍在侧。
“呜——呜——”
遽然,一股尖锐激越的笛声,游旋于斗场的夜空之中。
乍闻笛声,在场众人,除了凌震宇一人之外,其余的人,均面色一变,似是都被这“呜——呜——”穿心裂腹的笛声,震闭周身百穴一般。
激战中的懒黑虎扁小鹊,大环眼傻瞪瞪的,突然停战了!
无常吊客师徒九人,也像中了邪似的,抱兵息鼓。
笛声依是劲锐无比,激回于场中。
突然,黑妖狐耿玉娇,目含惊疑之色,杀气毕露,敛气祛虑,疾然盘膝坐下,双眼微微合阉,沉容凝颜地,运起一种上乘的内功,倾力抵住这侵骨蚀髓,劲锐万钧的笛声。
而扁小鹊满头大汗,面显苍白之色,身躯不支地一晃,眼看就要栽倒当场。
“哦…哦…”扁小鹊的喉间,发出一种异声。
他瞪眼咧嘴,痛苦万千的,伸手入怀,掏出一支墨黑玉瓶,倾出一粒乌黑的丹丸,迅速无比地塞入自己口中。
蓦地——
北面的官道上,黄尘滚滚,蹄声“得得”朝着正南松林,飞驰而来。
月光下,凝神朝着飞扬的黄尘望去,约莫可见飞驰而来的,是一匹乌黑乌黑的健驴,驴上坐着一个黑衣老太婆。
不一会儿,一骑人驴,来到松林外十丈之处,一声苍哑的吆喝声,倏停飞蹄。来者正是那去而复返的“夜叉女”屠慧君。
她老脸紧绷,面现怒容,望着松林之中。
而也就在此刻,松林的正南方,约三里许的官道上,也有两条人影,如矢飞奔朝松林而来,他俩轻功之高已在武林排名之内。
这林中即将平息下来,在场众人,对林外之事一无所觉。
倏然,水芙蓉的笛声停了下来。
她粉腮依然是沉凝,萧穆,杏目圆睁,仍含冷峭的杀芒,酥胸起伏,急遽地娇喘着。
这时候,凌震宇心神为之一松,他急忙深吸了一口气,转眼一望身旁端坐未移的水芙蓉。
他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心下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水芙蓉此时,微阖着秀目,不生一言,默默调息着。
现在,他已经明白,水芙蓉为了拚力吹奏那曲魔意断魂,克制顽敌,真元消耗。所以,端坐未起,暗自运功,调息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