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未回到马家堡中,马氏父子也只有心里焦急,而不敢现于形色。
接受马堡主邀请的人,已由马家的下人,代为准备客房,没有接到邀请的人,将于席散之后,被送到普洛镇,唯一的客栈去。
鸿宾客栈又被马堡主全包了下来,所有的客房,都留作招待嘉宾之用。
就当部份宾客离开马家堡,到鸿宾客栈去之际,马玉风回到了堡中。
马堡主虽然忙于送客,马玉龙此时却迫不及待地,将她妹妹马玉凤叫到后堂去问:
“找到他吗?”
马玉凤见马玉龙情急的模样,美眸一展,笑道:
“当然找到了,我几时令你失望过?”
闻言,马玉龙面露喜色,道:
“人呢?”
马玉凤走到桌旁,倒了杯水,解去了渴,才慢条斯理地道:
“等会儿他会自己到这儿来。”
马玉龙睁大虎眼,道:
“他现在去了哪里?”
马玉凤螓首微轩,瞥了马玉龙一眼,道:
“李家!”
马玉龙道:“去那里干吗?”
马玉凤头微仰,道:
“他找不到水芙蓉,也许要从头查起,可是他已经答应我了,一定到这儿来一次。”
“好极了!”马玉龙道“爹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马玉凤眉飞色舞地道:“有件事,可能会令他老人家更高兴。”
闻言,马玉龙不觉诧异道:“是什么事?”
马玉凤柳眉一扬,得意地道:“关于秘图的事。”
“秘图!”二个字一出,有如轰天之雷,令马玉龙浑身一凛。
马玉凤又道:“在我经过天栈,往落鹜峡的途中,遇到了跑单帮的余三。”
登时,马玉龙脸色骤变,忙问道:“余三他人怎么说?”
然而,马玉凤仿佛没事人一般,轻松地道:“当时余三全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马玉龙道:“为什么受的伤?”
马玉凤又继续道:“他遇到了劫匪,临死之前,告诉我一些话,叫我告诉爹爹!”
马玉凤的语声方歇,马玉龙机警道:“凌震宇当时也在场?”
马玉凤摇头道:“他呀,只顾着去追那帮劫匪了,至于余三跟我说了什么,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语毕,马玉龙吁了一口气,才道:“那最好不过,幸好你及时见到了他,否则我们又要花费一番功夫!”
马玉凤又道:“凌震宇一直不知此事,他去西陲四凶那儿,也找不到水芙蓉。”
“好极了,你这次实在做得太好了!”
马玉龙一边往外面走去,一边说道:
“让客人安顿下来之后,我们再将此事转告爹爹,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同一时间,凌震宇重返李家农舍。
李家的黄昏,平时已沉寂得可怕,这时更增添了一片哀伤。
邻人正协助李兴建,办理他亡父亡母的丧事。
见此情形,凌震宇几乎不想现身,他觉得李邦夫妇这次遇害,多少总与自己扯上了一点关系,正是“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
假如他和水芙蓉当晚不来此求宿,也许这件惨事永远不会发生。
最后,凌震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此刻,李家客厅,灯影摇动。
李氏夫妇的两具尸体,还停放在厅堂之上,气氛凄凉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