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沉天豁命搏老煞
屈归灵淡淡地笑dao:“既你如此知己知彼,却尚在等待什么?”
安磐从卧椅上站起shen来,邪异地一笑:“我没有在等待什么,我只是想知dao,你们潜入‘鲸xue’的人ju有哪zhongshen份,以及,到底来了多少人,现在,我的两个问题全已得到答案,所以我已经不必再等待下去。”
屈归灵的眼神倏ying,shen形微弓,安磐的足尖突然轻碰卧椅右下侧的那支红木雕花脚zhu,就在屈归灵站立的位置,脚底约有五尺正方的一块地板,骤而翻转,一排钢矛,由翻转的空隙猝往上插,而屈归灵却已闪电般掠进室内!
安磐的反应极为正常,好像他也料到那排钢矛伤不了屈归灵,他轻轻往后一hua,手指已拈住钢床床tou垂自承尘的一条黑色丝带,几乎在他手指拈上丝带的同时,屋ding雕刻成一团团福寿图形的木嵌承尘,蓦然在“哗”的一声齐齐缩叠,展lou出间隔式的无数圆dong来,但闻机括连响,圆dong中短矢如雨猛烈又密集的笼罩洒落——只除了铜床所在的范围!
屈归灵自卫的方法,更是简单之至——当机括声甫起,他人在半空,一个斤斗从空中翻出,等他双脚落实,眼前的寝居之内,已是满地密钉着锐利短矢,亮晃晃的宛若果真下过一场箭雨。
站在铜床旁边,安磐笑得有几分无奈,他摊摊手,摇着toudao:“孤鹰不愧就是孤鹰,这些机关埋伏,还真对你派不上用场…”
屈归灵不jin不慢地dao:“你的所谓‘严密布署’、‘心血设计’,莫不成就是指的这等玩意?”
安磐扬眉dao:“怎么着?”
屈归灵笑了笑,dao:“如果你指望这些坑孩子的把戏来陷住我们,安磐,恐怕你就失之天真了。”
安盘跟着笑dao:“不过,你不会以为我果然如此天真吧?”
屈归灵dao:“当然不会,否则,你怎能干上魏chang风的副手?”
安磐连续击掌三响,稍稍一顿,再击两响,二楼上原是门扉jin闭的其他九个房间,立刻整齐一致的门向外推,每扇门内,都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黑巾黑衣黑靴的人。
当门而立的九个黑衣人,显然全是“铁桨旗”的一时之选,他们容貌或有俊丑、ti态或有fei瘦,可是那zhong盈目的杀气,不惜誓死一拚的志概,却仿佛凝形成势,便看不见摸不着,却也shenshen震撼了人心。
安磐像是一个独沽一味的商人,形色骄傲的在介绍着他得意的各式商品:“这九个人,屈归灵,全是我们‘铁桨旗’‘雷’、‘电’、‘风’、‘云’四殿中挑选出来的好手,我说好手,可能你心中不以为然,但你ma上就会知dao我不是夸言,他们的能耐,以及他们的忠勇,将给你留下终生难以磨灭的印象——”
屈归灵的脑子里不由浮起“三刀断虹”的影像来,那三位,不也是“铁桨旗”“雷鸣殿”的好手么?冲着安磐lou齿一笑,他dao:“相信你说得不错,安磐,我们就在这里豁起来看么?”
安磐狡猾地dao:“既要拚命,在哪里拚都是一样,外面虽说地方大,追逐奔腾起来却ting累人,楼上窄是窄了点,但回环进退之间,才越发可显功力,屈归灵,你就认了命,别出歪主意啦。”
屈归灵dao:“地方是你们的,安磐,只要你们不怕弄得血糊淋漓,我自然更不在乎。”
安磐轻描淡写地挥挥手,似是在吩咐饭馆里跑堂的开始上菜:“时候到了,我说兄弟们。”
最靠近寝室,左侧tou上的那扇门内,这位又黄又瘦的仁兄便一个斤斗倒翻三尺,人在悬空,两只“峨眉刺”掣掠吞吐,飞快刺向屈归灵。
几乎不分先后,右侧边房中的那个cu矮汉子,亦贴地暴扑,一柄“分水薄刀”活脱片片波光,像打着旋转般斜飘而至。
屈归灵卓立如山,寸步不移,他的目光凝聚在芒影的闪动与奇幻的变势中——“穿心刺”倏然抖起一点寒星,只是一点,那干黄瘦小的朋友已兵qi猛dang,人往后仰,而星点猝斜,同一时间击中连翩削来的“分水薄刀”使刀的仁兄溜地回gun,虎口上业已见血。
走dao另一边,叶潜龙也独力迎住三个对手,围攻他的三个人,一个tou如芭斗,腰cu膀阔,ti形决不比叶潜龙稍逊,正握着一把大号“鱼鳞紫金刀”
zuo主力攻击;另一个缺了左耳右眼的伙计,则使着一对“倒刃勾”tiaotiao蹦蹦似只猴儿般绕着圈子游斗;第三位更是yin邪,人窝在门里,抽冷子便是一记狠招,这家伙的武qi是一杆“没穗枪”光溜溜的矛尖伸缩如电,pei上他那细瘦的shen子,倒是相当合适。
攻扑屈归灵的两人才向后退,其他房门内又窜出了四位来,这四个人在不够宽敞的走dao中,却有他们独特的应战方法——两个人各执着一只“爬山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