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桓见这了面,略事寒喧之后,秋离业是老实不客气地命令那叫郑通的大汉过来替他背负起葛世桓,然后,他偕同衣帆便匆匆押着孙泰等下岗而去。
这已是秋离与“中原双绝剑”帮着葛世恒、何大器他们清理门户,正名复位的第三天了“太苍派”终于肃清了一干叛逆,规正了传统,旁落的大权重又回到了原来掌门人葛世恒的手中。
他们在“百齐镇”‘太苍派”总堂重整门楣与收回失权的经过简直是顺利得无以复加的,可以说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当然,最重要的阻碍早已清除了。何大器预料得对“太苍派”仍有大部分弟子是忠于旧主的,当秋离、“中原双绝剑”偕同葛世恒、何大器等押着一干叛逆回去,这些忠于他们的弟子马上便在——片欢呼声中反正过来,而搜捕一干叛逆者的行动也就立即展开。那些当年协助造反的小角色,大多为魏超能、朱伯鹤、孙泰、邵达贵等人的徒子徒孙,他们一见风声不对,就有大部分早已逃之天天,剩下的很快便全遭擒获,于是,紧接着开香堂,请家法,搬门规,开始了审判,朱伯鹤、孙泰、邵达贵几个人俱被废去武功,罚以面壁思过十年,魏超能因身份太尊,不能伤害他,武功虽未废去,却也受到面壁十年的处治。此外,一些小角色全在重责之后逐出门墙,永不准再返太苍一派,接着,葛世恒与何大器又重新颁布了几道渝令,废除了一些陋规,再跟着清查派产,清理档存,拟定功赏…秋离和衣帆、鲍德三人,当然也帮着忙得不亦乐乎,这样马不停蹄的直搞了三天,才算大局初定,一切有了规格,就在第三天中午的盛大的功筵上,秋离与“中原双绝剑”三人便要告辞了。
葛世恒、何大器二人怎生留也留不住,无奈之下,只有,依依不舍地直将他们三人送出“百齐镇”十里之外。
天气很好,虽然冷,但却有了一抹冬日中难见的阳光,远山近野,依然洁白一片,路遥茫茫,可是满怀别倩的葛世恒、何大器二人心头更觉茫茫了…马上,秋离抱拳道:“别送啦,二位再送,可不就送到地头了?”何大器忍不住泪盈满眶,声音呜咽道:“老弟…我们也不用说什么客气话了,任什么言语,也表达不了我们对各位的刻骨感激于万一…就恨你三位不肯多盘桓一阵…怎么留也留不住碍…”衣帆忙道:“离家日久,总是念挂,何兄,以后时间长着,有的是机会见面…”鲍德也道:“说得是呀,况且你二位门户新复,干头万绪,都须从头一一来过,这份忙碌,不言可知,等过些日子你们一切规正妥了,我们有的打扰的呢…”葛世恒满脸挚诚地道:“三位兄台,三位非但是力挽太苍一派免于沉沦的恩人,更是我与何师兄救命恩人,我师兄弟与‘太苍派’的将来岁月,俱乃三位所赐,我们不敢说期冀有报于来日,但求三位不要忘怀我们,时常光临小聚,给我们一点表示的机会,我们才会稍觉心安。”
这时,何大器又伤感地对秋离道:“老弟…这段流离失所的日子…我多亏了你…否则只怕连骨头也化了…你可不能一去不回碍…老弟,我的年岁已大,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你把晤了…你记着常来,别忘了我这糟老头子成天巴望着你…”秋离动容道:“放心,前辈,我会来探望你与葛掌门的何大器呜呜道:“我…委实舍不得离开你们…”一边的葛世恒也抽抽鼻子,强笑道:“秋老弟,你的大喜之日,我会尽量与何师兄专程赶到…”连连挥手,秋离道:“路太远了,不敢相劳,二位有此心意,我业已受用不尽啦…”何大器呼啦着嗓子道:“你不要管,我们是一定会来的,老弟,是在‘缺肥山’吧?”秋离无奈地笑道:“是的,但我实在不敢劳驾,路途太远了…”衣帆笑着接道:“秋老弟,葛、何二兄有此诚意,你何须拦阻?我两个老不死届时还不一样非到不可?”何大器道:“他要拦也拦不住,如果秋老弟的婚礼都没有参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顺心!”
呵呵大笑,鲍德道:“好极了,到时候我们在‘缺肥山’上再痛快干他几杯!”秋离笑了笑,道:“我是非常不敢当,但心意却又非常欢迎你们去!”
何大器拭了拭眼角泪痕,道:“好小子,这一句话就够了,千山万水,我们爬也爬来!”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老弟,回去别忘了问候马标老弟,还有周云老弟伉俪、衣姑娘,以及你那位干娇百媚的老婆!”
秋离躬身道:“我会记着,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