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亦已同时戒备,人皮鼓声传警出十里之外,骑田岭周围在半个时辰已把守得宛如铁桶,层层重重有九层人马明防暗伏,本堂与赵老大带着人痛击噶丹等来敌,可恨这些小子们却俱是功夫了得,本堂单斗噶丹,他们六人力拼那七名黄衣汉子,没有多久,金流阁二阁主指日腾蛇夏厚轩也来加入战圈,金流阁所属铁二郎满财宏也紧随而来,此时,战况已对我有利,那噶丹也在本丹心剑下逐渐不支,而场外灯火通明,浩穆儿郎执努层层围困,来敌更觉惶恐,就在这时,那边已有名黄衣汉子溅血横尸,场外人影又晃,两极堂所属神剑曹耐吏与六指秃子霍一染俱.至,本堂尚未及喝彩,晤,咱们的‘生死一抛,左回金刀’仇忌天老兄也恰巧回来捡便宜了…”
仇忌天在后面笑骂了一句,金六又继续说道:
“以后的情形自然已不用细说,对方几个仁兄无一幸,本院金流阁的二阁主夏厚轩老弟也挂了彩,班祖望小子贪功太切,亦受了伤,赵老大好心过来帮助本堂,却吃噶丹的最后一击-用内力将一条手臂完全震碎——而带了伤,本堂的丹心剑穿透了噶丹的胸膛,也几乎被他的那枚赤铜的人头砸折了脊梁骨…”
寒山重吁了口气,道:
“办得好,总算除了一个祸害,也了却我一件心头之愿…”
说着,寒山重回首望向梦忆柔,而梦忆柔也正感激得面庞绯红的瞧着他,是的,是了却了一件心愿了,一件上一辈的怨仇,一件上一辈的冤屈,自然,还有他们自己的恨!
金六又转脸向寒山重道:
“本堂主就知道那噶丹曾经暗算过院主,能以饶亦不可饶,那夜他不来,咱们早晚也得寻去找他一清旧债,这一下正好,叫他真正个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忽然,一直未曾开过口的生死报姜凉插了一句嘴:
“禀院主,上月本阁赴鲁境押送一批皮货,路过济南府,在前大街的一家酒楼里遇见了圣鹰田万仞及郑垣姑娘。”
寒山重“哦”了一声,关切的道:“他们好吗?”
姜凉连连点头,道:“那家酒楼名唤‘来贤楼’,建筑恢宏而精美,气派极大,是田万仍与郑姑娘开设的,由田万仍掌柜,郑姑娘理帐,生意十分兴隆,田万仍与郑姑娘还一再托附本阁代候院主,尤其是郑姑娘,她提起院主来就感激得流泪,听说他还在自己后院的闺房里设有院主的长生牌位,天天焚香膜拜呢…”
哧哧一笑,寒山重不禁大大摇头。禹宗奇喟了一声,道:
“郑恒途娃儿却是个好心肠,懂情感的孩子,当初院主恕她,算是恕对了…”
寒山重笑了笑,道:
“现在,咱们不谈这些过去的事了,禹殿主,莫忘记咱们的‘五雄图’!”
禹宗奇神色一肃,道:“敢问院主何时雕镂?何时正式演练?”
寒山重低沉的道:“明日即行连夜雕刻,一待完工,立时照图演练!”
略一犹豫,禹宗奇道:“那么,院主…院主百年之喜就要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