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向三宝,月牙铲如箭直射四平。
这一招,完全比快,谁快,谁就活命。
但在此时,三宝、四平蓦地闪晃,向左的身影突然出现右边,不可思议的,二人六尊人影同时狂挥乱舞,-那间一百二十掌,无风无劲,直压向残月。
残月骤感空气的压力加重,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他厉声长啸,招式更急地递向三宝和四平幻出的人影。
“澎!澎!”连响,精钢念珠,擦着三宝的右臂而过,带起衣服碎片。
月牙铲也划破四平腰际,但见残月如被压破的水囊般,在无声无息排旋回荡的掌劲中,七孔喷血,砰然倒地,一命呜呼!林中偷窥的两个敌人,便趁此时出手袭向三宝和四平,但他们太小看小赌了,只见小赌身形如大鸟般,倏然跃起,简简单单左右各挥一手。
偷袭的两人,凌空被兜起,狂号着满口鲜血狂喷,摔出数丈之外,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迅速向西逸去。
这是小赌手下留情,只给他们一点教训,虽没要他们的命,只怕两人这辈子别再想动武了。
小赌一招伤敌,身如飘絮停落于地,他忙问道:“三宝、四平你们怎么样了!”
三宝检视一下手臂,只有一点发红,根本不算伤。
而四平除了衣服上那道裂口,连皮都没划破一点。
小赌这才放心。
他呵呵笑道:“你们两个这下正式出师啦!连四凶之一的残月,也不是你们的对手。”
四平欣喜道:“哇塞塞!好过瘾,想起以前的瘪样,现在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三宝不发一言,忽然踹他一脚道:“你少得意,要是只有你一个人,你就给我躲开点吧!”
不愧是当哥哥的,想的较为细心周到,也没有为这次的胜利而昏头。
小赌赞许道:“对对对,三宝说的对极了,二打一,可以吃,一打一,回头跷跑。
四平你要记住,不一定能吃住的,咱们不吃,若是稳稳吃定的,咱们就通吃,命只有一条,可千万开不得玩笑。”
四平只有乖乖地点头,三人中,他是唯一的小兵兵,无人可管。
三人翻身上马,再度赶向栖梅馆。
栖梅馆一间小小的花厅中,云长风早就在等待小赌他们的到来。
乍见三宝、四平两人的狼狈样,不免心中一惊,云长风忙问道:“任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小赌四仰八又的落坐在精制的酸枝太师椅上,他接过仆役送上的茶,呷了一口,这才将刚刚在树林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卞地说出来。
小赌本就是说故事的高手,加上方才一场打斗场面也颇为精彩热闹,于是,原来一场平淡无奇的阻道敌事,被小赌说得有手有脚,好不惊险万状。
一旁陪坐的海无烟,忧心道:“任公子,看来有关血参消息外泄之事,又是由至尊教所传,只怕今后任公孟会不断地受到骚扰拦劫。”
云长风也深深地点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江湖中本多贪婪之人,至尊教用上这招驱狼吞虎之计,的确够狠毒。”
小赌不在乎道:“开始时可能比较麻烦,等我老人家多废两个人后,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来。”
三宝道:“对,这招叫做杀鸡儆猴,有人敢不要命,我们也敢要他们的命!”
小赌轻笑道:“最重要的是多和一些江湖人接触,可以早一天光大咱们恶磨党,折磨别人的宗旨。”
四平呵呵笑道:“原来党主是有所磨而磨,随时善加利用机会-!”
云长风和海无烟两人,听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什么恶魔党?
什么磨?魔?摸?
全都是鸭子听雷。
云长风干笑道:“任公子,你好象加入某一组织是不是?何以老夫全然不知公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