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微弱唤道:
“师兄…我在…等你…”他的声音,就像他的生命一样,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有断去的可能。
“二师弟…”
“师…兄…我…”
风自儒紧紧的抱着冷云的身体,将耳朵贴在冷云的口边,静静听着冷云几乎不可闻,断断续续的诉说。
随着冷云的诉说,风自儒眼中的泪,不断滴落。
莫道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冷云拼尽了全力,抓紧风自儒的衣袖,他哑声道:“师…兄…为我…报…
仇…师兄…”
“小云!”
忍不住倾泻的泪水,风自儒搂紧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冷云,口中嘶唤狂喊着冷云幼时的小名。
但是,再也唤不回已死的冷云。
“小云”
“啊…二师弟…小云…”
凤自儒闭目仰首,再一次心痛如绞的嘶喊着。
王思文不知何时,已经走过来紧握着冷云僵冷的手,无言的他,也忍不住呀呀的哀唤着。
但是,已死的人再也无法安慰为他哭泣的亲人。
“为什么为什么?”
不甘和着凄切悲哀的吼声,回荡在山间、林间。
“天啊,这是为什么?”
一遍又一遍,风自儒吼问着。
他是在问苍天,为什么夺去如此年轻有为的生命?
还是…
问那行凶的指使人,为什么下此杀手?
唉…
黄昏。
梦陀村。
通往终南山的大街上。
风自儒抱着冷云冰冷的尸体,正一步拖着一步,缓慢地前进。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也映着他脸上还未干透的泪痕,忽明忽亮的闪动着。
他不是在终南山区里?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冷云遇袭的地方?
他表情木然呆滞的走过梦陀村,彷佛如失魂的野鬼,正受家的牵引,不自觉的向前行走着。
梦陀村上,对风自儒和冷云师兄弟俩都熟的很,尤其是酒店老板,更是看着他们俩长大,简直是将二人看做子侄辈。
每回他们来店里,总是热情的款待他们。
今天,他在酒店中,看到风自儒抱着冷云走过,不由自主的冲到门口,对着风自儒的背影,颤声喊着。
“自儒啊,小云他怎么啦?”
乍闻小云二字,这个冷云少有人知道的小名,风自儒的泪,再度顺着未干的泪痕流下。
“死了!”
喃喃的语声,飘散在空中。
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回答酒店老板的问话。
风自儒只有依旧踏着缓慢沉重的步子,向着终南山而行。
“死了…”
酒店老板如中雷殛,愣在当场。
“怎么可能呢?”
“小云他还那么年轻…”
酒店老板老泪纵横,不相信地喃喃自语。
风自儒的身影,更是落寞的延伸在夕阳之下。
他痴痴的行,慢慢的行,总会到家的。
回到他们自幼生长的家,而家中长辈,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扶养长大的孩子,就此一去不回。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江湖?
一个饮血夺命的世界?
生命的-洒,又所为何因?
不知名的思绪,在风自儒的脑海中翻腾浮现,他有些怨,有些恨,有些不可压抑的惆怅和愤怒。
终于,来到终南山下,风自儒踏着石阶而上。
这石阶早上还和小云一块儿走过,谁知却是小云母后一遭走过。
来到抱子岩,忽有人影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