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呢?好啊,什么都愿意?那就安安静静躺着,好让我顺利完成手术。”
不理铁追阳泣叫,本前已将天蚕勾拉直,缠在三丈远一棵柳树,使他右手打直,剩下左手,他则解下铁追阳腰带,将其腕脉套住,要绷向岩石,让他双手无处挣扎。
“成啦,可以手术了。”本前叫着。
小勾遂磨起利刀,故意弄出刷刷响,让人听得揪皮刺耳,他捉笑着:“对不起,因为第一次,难免生些,你多多包涵,若切错位置,通知一声!”
说完一刀割向铁追阳背腰处,连同衣衫给切下。正巧在腰带位置,切出一片大约巴掌大小的衣片,背肉也被划出了血痕,痛得铁追阳哇哇大叫。
小勾量着位置在屁股上方三手指,脊髓左右各两寸半,不错,正是任督两脉的位置:
“小子你有福啦!我准备打通你任督两脉,让你功力大进啊!”“饶了我吧…”
“手术完,你还会感激我呢!”
小勾当真再划利刀,如切豆腐般切向肌肤,再如开天窗般,将肉皮两边翻开,那半寸厚茂浓白而带着血丝,里头肌肉条条如蛆抽动,鲜血不停涌出。
铁追阳厉叫如杀猪,已经晕过去。本前捧来冷水,又将他泼醒。他没命挣扎,扭得背上石头快滚下来,双脚更乱踢,力气不小,连小勾都有点儿吃不消。
小勾是铁了心,决心给他个教训,轻笑道:“怎么,翻了皮就受不了,接下来寸是大餐呢!奇怪,怎么我不到任督两脉?到底在哪里?”
他拿着尖刀,东挑西挖,想找出两脉,须知经脉有若细血管般细小,就算看得见,但和其它血管混在一起,想找,岂是容易?
小勾就在血肉堆里挑三拣四。
铁追阳早吓得四肢痉挛,口吐白沫,想到有人在自己血肉中抓抓拉拉找东西,那种骇怕岂是常人所能忍受?
“唉呀!真是,不知是哪一条?伤脑筋啊,努,好象是这一条,接接看?可是,又不对吧?不管啦,多接几条,总会对的。”
“这边好象不够长,那怎么办?对了,绕道啊,接向小管再绕大管,再接回小管,也算成啦,呵呵,若有兔子在场,用它的血管来接,就不必这样麻烦了。”
小勾不停地翻找,东接西,西接东,大接小,小接大,将这巴掌大的方圆经脉血管乱接一通,看他表清,似乎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
铁追阳早已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他终于知道还有比挑刺指甲更让人痛苦之处罚。
其实分经错脉之厉害,在于恐惧多于疼痛,铁追阳却是多次吓昏。
“差不多啦,再加上灵药,让接合口能接合不脱落,那大功告成了。”
小勾拿出透明如水的药物倒在伤口,鲜血已不再胡乱渗流,伤处结成薄薄淡红果冻般的东西,已将血管、经脉凝固,他才将两片肉给盖下,设计,只好用天蚕勾勾出小洞,拆衣线缝妥,手术方自大功告成。
铁追阳早已昏死在地上。
本前亦瞧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招,怪恐怖的。”
“新招啊,对付这些恶人,不用点儿新招,怎能让他们仟悔?”
本前想想,以铁追阳施行小勾戳利指甲之刑,受此报应也不为过,遂又有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以后他会如何?”
“当然是功力大进,任督两脉互通无阻。不走也可能偶尔会发抖而已。”
小勾拍醒铁追阳,促狭笑着:“如何?是不是觉得精神百倍?”
铁追阳对方才那幕仍是余悸仍在,猛打哆嚷,不知如何回话。
小勾道:“疼痛过去啦!以后就看你表现了,有什么副作用,我再帮你调整调整。”
他此时倒想着看铁追命的反应,以能知道手术后,有何效果?
小勾也搬下压在背部的石块,能让他坐起,谁知铁追阳方想动,背腰即传来一阵疼痛。
“小心些,那伤口未复原,不能震动过大,否则血脉再断去,你就得到阴间找阎罗王接了。”
小勾故意说得严重。性命枚关,铁追阳果然不敢乱动。
本前道:“手术完了,放了他?还是要等那来喜,进行第二次手术?”
“当然是后者,何况留着他,还可以威胁铁追命,让他投鼠忌器,也可以保我们平安。”
“可是他很重呢,不好扛…?”
小勾忽而苦笑:“我倒忘了,刚才都是我在扛,现在换你啦!”
本前皱起眉头:“扛他是小意思,只是我想到要扛一个烂少年,就觉得很不安心。”
“何必想那么多呢?把他想成护身符,不就得了?只要咱们脱离险境,就把他藏起来。”
本前这三门主,只有听令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