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脚步声与谈话声,很快的,铁门外身影闪动,包不同已率领四名如狼似虎的青衣大汉进了来!
四名大汉排立于侧,等候行动,包不同兴冲冲的向卫狼云道:“少主,劳你等烦了吧?应用家伙全备齐啦,我方才出去,马上叫弟兄们现砍竹子编笼,如今他们正有三个人在赶工,至多再有个把时辰便可大功告成,另外,我燃了三截指头粗的檀香,燃着了以后,可以在那贱人的手掌心上用刀子剜三个血窟窿,然后把燃着的檀香倒插进去,‘吱’‘吱’‘吱’,至少可以烧她个喊爹喊娘,然后,我们再把烙铁烤红,往她背上或脸上烫,包管叫她大大不同于原样了,哈,我另还备了尖竹钎戮她指甲,‘十字荡’将她吊起,还有‘老虎凳’,‘辣麻水’,外加…大皮鞭-条,胡责力!”
“在!”
一声高应,那名叫胡责力的黑衣大汉略一转身,右手在腰上一抽“嗖”的一声锐响,一条核桃粗细的熟羊皮缠绞着网丝长鞭已在半空闪过,鞭梢子更发生“啪”的一记脆亮响声,然后又绕回胡责力手腕上…光看这几下子手法之利落快捷,便呵叫人知道,这姓胡的仁兄是个擅长运鞭笞人的老手!-
脸横肉的胡责力转向卫狼云,必恭必敬的道:“谨候少主吩咐!”
这时——
怔怔的注视着胡责力腕上缠绕的黑色粗长皮鞭,水冰心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栗起来,脸色又泛白!
包不同卷袖擦掌,狞笑道:“贱婢,我看你还能咬牙到几时,娘的皮,爷们要一点一点,一分一分的整治你,要叫你辗转哀号,血肉模糊,要叫你呼天叫地,体无完肤!你当日如何折磨我们少主,我们既会怎样对付你,你不用想再有奇迹发生,哈哈哈,你等着慢慢消受吧…娘的,少主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好,这-次爷们就真的剥光了你,看你怎么个‘恩将仇报’法!”
咆哮着,他向卫狼云道:“少主,我们动手吧?”
卫狼云似笑非笑的瞅着包不同,慢吞吞的道:“动手,动什么手?”
呆了呆,包不同道:“开始用刑呀,用刑整治这贱人!”
吁了口气,卫狼云道:“包不同,对水姑娘不可以这么粗野无礼,你应该检点才好!”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包不同的三角眼也发了直,他吃惊的端详着卫狼云,嗓眼沙沙的低问“少主…你…你没有什么…呃,不对吧?你没喝酒或中了什么…风邪吧?”
摇摇头,卫狼云道:“我半步未离此处,你不要胡扯!”
用力晃晃头,包不同呐呐的道:“那么,上刑吧?”
卫狼云道:“免了。”
像在看一个怪物那样看着卫狼云,包不同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不正常了,他凸着眼珠子,道:“免,免了?少主,你…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卫狼云平静的道:“没有呀,我觉得非常之好,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愉快过!”
伸手在卫狼云面前摇晃了几下,包不同紧张的问:“少主,我这是什么动作?”
“呸”了一声,卫狼云道:“你疯了?包不同,我又不是神智不清,用得着你来试验?简直荒唐!马上给水姑娘松掉铐镣!”
大吃一惊,包不同睁圆了三角眼叫道:“什么?松掉铐镣!少主,你可知你在交待的是什么事?你这是在说叫我们…”
卫狼云怒道:“不错,我是在命令你立即为水姑娘启开锁住在她手腕及脚踝的铐镣!”
包不同迷惘又惊愕的道:“少主,你是这样说的?”
用力点头,卫狼云道:“是的,我是这样说的,你还在磨蹭什么?”
咽了口唾沫,包不同小声道:“少主,但二爷那边…?”
卫狼云不奈的道:“罗嗦。二叔处自然由我负责!”
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包不同慢吞吞的走到水冰心面前,自腰中掏出一大串钥匙来,一边开锁,一边不时以奇异迷惑的眼光偷瞅着水冰心,而水冰心却双眼平视,毫无表情,动也不动一下!
“咔嚓”“咔嚓”两声金铁扳扭之声后,水冰心腕踝上的钢质铐镣俱已卸脱,她转向卫狼云,轻柔的道:“多谢你…”笑了笑,卫狼云道:“不客气…我们出去吧?”
点点头,水冰心怯生生的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