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和煦中杀人,在恬默言笑间夺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恐怖人物,鲍子言创江山、打码头,赖助于官晴者极多,他也是鲍子言最器重,依为肱股双晴为传人的得意臂助!
连连颔首,鲍子言道:“阿晴,你的看法很对,我们便照你说的这样做。”
“玉凤”李蓉咯咯笑道:“晴哥的主意自来便不会错的,头儿,方才他在那么急切的时机里,犹想出了那个新鲜法儿,由头儿你敌住杨宗、金泗,叶老二对付段凡,睛哥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收拾了那七名脏兮兮的小花子,然后我俩便渗到前面,以一位可怜的‘一道金’朋友生命为饵,诱使那童家兄弟杀过来,猝以‘天罗网’罩住了那两位该死的‘长老’,把一蓬蓬的‘朱舌针’钉上了那二位长老的贵体上。头儿这边又以交叉腾术换了角儿杀伤了扬宗与段凡,就凭晴哥这样的头脑,一一宰杀剩下的‘勿回岛’余孽,还不照样百试百验,保无失闪?”
说到这里,她双眼眼波流转,瞟了瞟官晴道:“对不,晴哥?”
微微一笑,官晴颔首无语。
“勿回岛”及“花子帮”的人物,只推断童吉童祥兄弟凶多吉少,却并不明白他两人在混战乱兵之中确实遭遇,如今,经李蓉侃侃说出,字字句句,都宛如像一把把的尖刀,在剜剐他们的心窝。李蓉那女人在述说如何杀容童家兄弟之际,竟是这般面不改色,娓娓道来,就似在讲诉一桩最寻常的家常小事一般,那么毒辣,那份寡绝,也真可谓至极了!舒沧第一个握拳透指,悲愤膺胸,他在一阵急剧的抖索之中蓦然尖吼:“我起誓——以我的头,我的血,我的命起誓,我必剜出你这一对狗男女的黑心肝来为童家兄弟祭灵…”
“仙人仗”金泗也咬牙切齿,目蕴痛泪的大骂道:“狼心狗肺的奸夫淫妇,你们如此阴毒的陷害童吉童祥二位长老,你们便须偿还这笔血淋淋的债!”
挥挥手,田寿长阴沉的道:“不要鲁莽,那贱人故意当着我们面前说出杀害童家昆仲的经过,其目的便在挑起我们的怒火以扰乱我们的心智,姑不论她说得是否确实,我们务须保待冷静,沉着应付方为上策!”
“青龙冠”杨宗也幽寂的道:“二爷说得极是,当家的,我们定下心来,冤有头,债有主,还怕他跑得了?”
妖媚的笑了,李蓉面泛桃花,顾盼生姿的道:“唷,不想就这么几句话,已把我们的长老们气成了这样,可得保重身子哪,各位年纪一大把,实在气不得,万一气翘了辫子,待会这场盛会可就不够热闹啦…”
一副眼珠子似要鼓出了眼眶,舒沧颊肉抽搐,切齿欲碎;“你,你这千人压,万人骑的臭婊子,我叫你顶了一张血盆嘴在那里放些浑屁,你等着,我会一把加一把的把你撕个烯烂,你他奶奶的…”
格格笑了,李蓉媚眼如丝的道:“大帮主,你又老大丑,肥得像猪,我便千人压,万人骑吧,却连边也不让你来沾,怎么着?你的心里泛酸,看得眼馋吗?”
气得几乎要闭过气去,舒沧颤巍巍的指着她:“你你你…你他娘的…”
用力拉了舒沧一把,田寿长冷厉的道:“李蓉,你是出了名的淫邪毒妇,恬不知耻,和你搭腔也侮了我等身份!”
李蓉抿抿小嘴,故作俏憨之状,道:“我的二爷,这么黑嘴黄牙的骂人,也不怕折你老的大寿哪?”
看在眼里,卫狼云提高了声音道:“二叔,舒大伯,别和这妖人聒啦,她早就不要脸没有心了,越说,她越朝污秽的角落里拖扯…”
李蓉轻抚鬓角,回眸一笑,道:“少主,你也这么个糟蹋人法?”
卫狼云牵动了一下唇角,道:“找你的‘晴(情)哥’卖骚去!”
伸出粉红小巧的舌尖润了一下娇嫩的唇儿,李蓉面不改色,不愠不怒俏笑着道:“我的少主,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哪,我又没骗你的情,又没偷你的心,就言中带刺叫人腻生生的不好受…”
卫狼云哼了哼,道:“李蓉,你在道上的名声可是太响亮了,任谁也晓得你是人尽可夫,淫荡邪恶透了顶的‘卖家’,但是这一套在我们面前搬弄,却发生不了作用。你形态妖娆,举止狐媚,言语污秽,这些的总合,除了强调你又低贱又无德之外,委实再没有半点别的内涵了!”
李蓉注视着卫狼云,俏脸的神色渐渐转变,终于如罩上了一层严霜,她尖锐的道:“姓卫的小子,你更不是个好人,典型的无赖莽汉加上标准恶少的作风,拆穿了一铜板不值!”
笑笑,卫狼云道:“和你这样的女人,多说了也是白搭,没得倒费了我的一番精神!”
旁边,古独航低徐的道:“要是皮四宝在这里,和这妖精一旦碰上,场面就必定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