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像你这样的可还是真少见,不过,你邪得实在离谱了…”
李蓉眯着卫狼云,以浓重的鼻音道:“你真这样以为?其实,我是相当懂得感情的人,错就错在我容身的这个圈子是个无所不污的大染缸啊…”眼角注视着那边,此刻,卫狼云发觉那与包不同贴身搏斗的大汉已翻到包不同身上,此人满脸鲜血,抓痕累累,他正以一手拼命捏着包不同脖颈,另一只手去摸靴筒里的短刀,脸孔赤红,连气都快透不过来了…
包不同危险了!
李蓉仍在那里娇媚的道:“…我这人哪,初看似是很无情的,可是内心却非常软弱,花开花落我全有那种怅然的感触,春去秋来也比准都还要更悲楚于时光的苍老。一支蝼蚁的死亡,一片枯叶的凋零,也能引起我的愁思如梦,唉,我这人——”
就在这位女煞星装模作样的将自己形容成那等多愁善感的病美人之际,卫狼云倏然单锤暴掠,左手飞挥!
尖叫着,李蓉猝退七步,她已不及阻止卫狼云掷出的另一柄“旋头铡”蓝光仿佛新月陨泻,旋飞而去,那骑在包不同身上,刚刚拔出短刀来正待猛刺下去的仁兄,甚至连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咔嚓”一声,他的尊头已带着满洒的鲜血横着搬家——这颗断落的人头面孔上,在刹那间犹呈现着方才拔刀刺的凶狠形色!
李蓉花容失色,气得混身颤抖,她指着卫狼云破口尖骂:“下三滥的泼皮,不要脸的臭男人,你竟这么个暗算人法?你也不怕丢祖宗十八代的颜面?呸,亏你做得出这种丑脏事来,还是‘勿回岛’的少主呢,简直是狗屎还不如!”
孱弱的-笑,卫狼云道:“方才你把你自己形容成了李清照,如今你的模样与-头发了疯的母狗又有什么不同?可笑可笑!”
表情立时转为狠厉,李蓉大叫:“给我杀!”十余名“六顺楼”的人物马上一拥而上,刀光如雪猛扑,卫狼云一抡锤狼便全部逼退,李蓉倏进倏出兜头七十七剑!
双锤并舞,卫狼云一口完全截开,这位“玉凤”身形连滚,自肋下腰后,反手,回臂,托肩,又是不同角度的一百一十一剑!
卫狼云奋力招架,四周四十多柄利刃又猛攻上来,在一片金铁撞击声中,他身上又挨了两剑一刀,三名敌人都吃他砸了个翻跌滚仰!
一声凄历的长号突起,在“翠竹轩”之前“花子帮”的“红包袱”长老“仙人仗”金泗握杖跄踉退出-一他的全身上下,俱被一种又紧又密的红色丝装物裹紧,那千线万缕,形同丝网般的物体缠得除了两腿之外,其他部分根本不能动弹,如今,他歪斜倒退,左胸上却血如泉涌——显然,他已受了致命的创伤!
这时“怪魔翁”段凡正以他的“双股剑”发了狂也似攻击着“白鹤”官晴,而鲍子言却奸笑着刚返身回来迎拒舒沧与杨宗,舒沧和杨宗二人,此刻早已痛恨得两张脸全泛了紫!-
旁竭力支持,卫狼云却眼睁睁的目睹金泗缓缓仆倒,他不禁泪水盈眶,心中如割,-股熊熊怒火冲体燃起!
李蓉加快了攻势,又格格笑了起来!
“别难过啦,我的乖乖,这才只是开始呢,那几个‘花子头’的好处还在后面,你慢慢的欣赏吧,我保证越来越热闹…”
皿狼云吃力的抵抗着,他咬牙道:“李蓉,告诉我-件事-一一方才明明官晴在段凡、金泗二位长老夹击之下十分吃累,他怎么犹能突然伤了金泗长老?”
动手处,尽朝对方要害招呼,李蓉却风情无限的道:“好吧,我告诉你,这就是‘交叉闪腾术’的厉害了,只要我们有两个以上的人分开对敌,于纵跃可及的范围之内,借着双方在应战时的身法手眼转动,于适当的时机里-声暗号互换位易敌-一-一,自然,两人这一交换位置,必然是恰好可以让交换者进入最有利出手的角度,其中的默契最重要,而经常的演练与灵活应用尤为重要,我便告诉了你,你抓不住窍门也一样弄不清楚…”
卫狼云步步退后了,他重重的道:“只要反应快,出手疾,功力深,这种方法得手的可能性并不大!”
九十一剑形同飞流罩落,在一片刺耳中的呼啸中,李蓉笑道:“这可得看什么人了,不过,经常这种法子都是很有效的…”
瞪大双眼,卫狼云竭力反击,大声道:“那红丝样的东西又是什么?”
李蓉趋身躲过了十七锤,咯咯笑道:“‘天罗网’,知道吗?那姓童的兄弟两人也是栽在这‘天罗网’里…”
咬着牙,卫狼云已感到支持不住了,他尽量提着气道:“方才,是鲍子言施‘天罗网’,官晴借机会下的手吧!”